我继续追踪剩余的水族缸。有两个看起来很独特的缸子特别令我感到惊奇。这两个缸子并列在一起,一个是「丘陵」风格的造景,另一个则是「楔形」风格,两个缸子组成很独特的互补。「丘陵」风格的水族缸最先引起我的注意,因为里面陡峭的底床斜坡,还有修整得很好的矮珍珠。修剪得很低的前景草皮,有部分出现了黄色,让这个造景更佳的自然(我个人觉得)。除此以外,水草的配置无疑的也非常新奇,因为在前景使用了大型水草,这在传统上是放置在后景的。前景一大束牛毛毡在某些部位长到了水面高度,黑木蕨附着于前景两旁的两块沉木上。「楔型」风格的造景也同样的吸引人注意,因为前景的矮珍珠和后景的迷你小水榕(Anubias nana var. "petite")形成了互补。一块多节的多枝状沉木从缸子后景的一侧水面,延伸至水族缸对侧角落的底部,增加了视觉上的错综复杂。沉木引引人想起红树林的影像,不过后景的黑色石头应该是为了造景的而暂时性出现的。做过最后一轮的自然水族美术馆巡礼以后,我招呼了计程车而且做了些精神笔记。在Dora和我走出ADA大厅的出入口以后,我多拍了几张照片并且等待计程车的到来。在所有美感、新奇和自然奇观之中,我有个领悟就是,ADA自然水族美术馆里的每个作品,都是经由合作而诞生的。不论是人类和自然间的合作,以及存在与不在之间、心灵和肉体之间、精神与灵魂之间,没有哪一个是可以舍弃的。我这次的经历只剩下记忆的合作,我坐上了计程车然后很沉默的回到火车站。